华夏文化、博大精深,在几千年前,古人就观察到秋季转凉、蟋蟀入堂的规律,写下“七月在野,八月在宇,九月在户,十月蟋蟀入我床下”等诗句。在蟋蟀的鸣叫声里,有女子织布,游子思乡,写满了秋之意象,人间苦乐。往后岁月,斗蟋蟀之风蔚然兴起,一只虫子的命运就此改变,更加活跃于中国文化历史舞台。
时值入秋以来,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蟋蟀从田里进入城市,其中一些,还将过上“锦衣玉食”的生活。
斗蟋蟀,不同于斗鸡等更野蛮的乐趣,是一种雅兴,能从中参透人生。它们在改变自己命运的同时,也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。
斗蟋蟀时,主人先把蟋蟀从罐子里拿出来,放在一个椭圆的透明塑料盆里,塑料盆子中间有个可以抽出来的卡片,两只蟋蟀各一边。双方主人用草根撩拨自己的蟋蟀,蟋蟀被撩拨得发出清脆的叫声。随即,卡片被抽开,两只雄性蟋蟀共处一室,见到同性近在咫尺,马上扑身向前斗在一处,两对镰刀似的牙齿互相撞击、撕咬,直到一方落败奔逃。有时候,胜负只在一瞬间。
10月6日,杭州市的蟋蟀文化节城区擂台赛“打响”了,最终萧山队夺冠。郭瑜是萧山队队员,也是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板,今年他花30多万买400只蟋蟀,专门雇“高手”饲养,最终选出7只参赛。郭瑜说,参赛是为了圆童年‘虫王’的美梦。据杭州蟋蟀协会的不完全统计,杭州蟋蟀玩家在5000人左右,不少是90后,“玩蟋蟀已不再是小娃和老人的专属,年轻人越来越多。
这种喜暗的时令昆虫,在秋意渐浓的田里振翅高歌,发出金属般的声响。能让它们这般鸣叫的一般只有两件事:有同类入侵——雄蟋蟀生性孤僻,不喜群居,每有同性靠近,便发出响亮的长节奏鸣叫,警示对方。警示无效,只好张开牙齿,抵死相拼;然而,它们喜欢雌蟋蟀,于是,在一个又一个孤独的秋夜,又会发出求偶的叫声。
蟋蟀本喜静,夏生秋亡,俗称“百日虫”,却又为了捍卫领地骁勇好斗,赢了鸣叫庆祝,败了退后无言。在他眼里,它们有智有勇,贵有自知之明,堪称灵虫。有人在蟋蟀赢了多场比赛后,悉心饲养,让其安享晚年。
在杭州市“斗蟋蟀”俨然已经成为一种时尚?不是传说中的“玩物丧志”?
说到玩物必说丧志,仿佛玩和志是势不两立的敌手,绝不可互容于世。对玩物丧志一词的解释为:玩弄无益之器物易于丧失意志,贻误大事。其近义词也是诸如不务正业、不思进取等贬义词。
志在怡情养性,修身齐家。志不同,玩不同。尤其蟋蟀之玩不同其他玩物,于细致慢捻中既可戒骄戒躁,修身养性,若深入研究,还可传承发扬中国特有的文人文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