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味经典:让子dan飞

《让子弹飞》,姜文出品,如果不加思索去看,它就是一部欢乐喜剧;如果细细品鉴,它就是一件精美艺术品。

小前言:《让子弹飞》中的人物大致是3个主角:张牧之、马邦德、黄四郎,和n个配角:2~7筒、夫人、山西女人和她的孩子、花姐、武智冲、(胡百)、胡千、胡万等等。

三大主角特点鲜明:

战略家张牧之,曾是光荣的革命者,如今落草为寇。

战术家黄四郎,五代家产继承人,为搜刮油水用计无数。

老骗子马邦德,落魄的说书人,彻头彻尾的骗子,全剧中没说过几句实话。

这部剧的主干就是张牧之和黄四郎之间的相互斗法,再掺和上一个墙头草马邦德。张牧之、黄四郎之间对彼此身份性格目的的推测,他们各自的动机和决策推动着事件发展和剧情走向。在我看来,“张麻子”并不是一个人物,它更像是一副面纱,一个面具,一种障眼法。

话不多说,下面是对全剧的分析:

前期:

张牧之和他的干儿子还有那五个跟班,上山当劫匪就是为了钱。

day1

劫火车

一辆马拉火车出现,车上冒着的是火锅的蒸汽,而不是发动机的蒸气。马邦德、夫人和汤师爷在车上吃着

火锅,谈笑风生。

【gif】

这是全篇中的第一处细节,“大风起兮云飞扬”出自刘邦的《大风歌》,“力拔山兮气盖世”出自项羽的《垓下歌》,虽然出自一对死对头,但这两首诗都是关于统一山河的那种豪迈志向,用在买官当县长这种人上显然不合适。从这里就可以看出,马邦德和夫人都是文化人,受教育程度在当时算得上是很高了。

马邦德去后车厢,这时汤师爷走到夫人身边,偷偷地亲了她一口,夫人拍了下他的脸,把他打了回去,动

作并不激烈。

连汤师爷都知道夫人可以招惹,这说明汤师爷有十足的把握——夫人不会将这件事告诉马邦德。这反映出夫人的人格特性,她不是一个庄重的人,可能平日里跟别人相处都很轻佻。

张牧之扣动扳机,“让子弹飞一会”,然后火车上枪响,马挣脱缰绳。正在上山的火车失去动力,往山下滑去。

这么远的距离,仅用几发子弹是难以打到缰绳的。但是张牧之知道,他开枪,车上的人就会开枪,车上的剧烈的枪声就会使马匹受到惊吓,四散奔逃,拉断缰绳。火车翻车,马邦德被逮住问话。马邦德各种操作,把自己说成师爷干了八年,当县长怎么怎么赚钱。他作为一位知识分子,在买官前就提前了解了各种情况,包括县长怎么赚钱,(包括后来他说出的鹅城的情况、黄四郎的身份等)。

这很有可能是马邦德第一次当县长,因为如果他之前当过县长赚过钱,早就应该去山西还钱了(之后的剧情能够解释)。

马邦德对张牧之的第一印象:张牧之就是个杀人越货的劫匪,是个亡命之徒、危险角色,此时张牧之还没有告诉马邦德自己就是张麻子。

而张牧之对马邦德的第一印象:软弱,贪生怕死,好欺负。此时张牧之并不知道马邦德是个骗子,他真的以为马邦德就是师爷。

(为了方便描述,下文马邦德都称为师爷)

在去鹅城的路上聊天。

张牧之:兄弟们失了手,让你丈夫横遭了不测,我很是愧疚。

夫人:我已经第四次当寡妇了。

张牧之:那可千万别第五次哦!

夫人: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。

张牧之:师爷,当夫妻最要紧的是什么?

师爷:恩爱!

张牧之:听不见,再说一遍。

张牧之:来,见过母亲大人。

小六子:母亲大人好,小六子有礼了!

夫人:你出生入死,还带着儿子啊?

张牧之:他爹是我的兄弟,阵亡了。以他就成了我的儿子。

小六子:所以呢,你现在就是我的母亲大人!等这桩买卖做完后,跟我们一块回山里吧。你可以继续当我的母亲。

张牧之: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!当惯了县长,再回去当麻匪,恐怕是有点不习惯。

夫人:曾经沧海难为水嘛。

张牧之:说得好!

小六子:那怎么办啊?

(大哥,人被我抓住了!)

张牧之:(从正面绕回来,让大家乐一乐!)

张牧之:怎么办?继续当官呗。做事要多动脑筋,先动脑子后动手,明白吗?

小六子:明白!

张牧之:我们现在是做官的人了,不得再有匪气。师爷,当县长最要紧的是什么?

师爷:忍耐!

夫人是一个命途多舛之人,曾经三次丧夫,现在是第四次“丧夫”。她个人的经历决定了她的性格,刚刚才“丧夫”,现在又立刻认了新的夫君。这位文化人用“曾经沧海难为水”帮六子解释为什么要再回山里当麻匪:六子喜欢这种特别的侠盗生活。

而张牧之却希望通过这次机会金盆洗手,他不愿意再回到原来颠沛流离的生活中去,借这件事把县长的位置给坐牢了。

师爷试着逃跑被抓,张牧之对师爷开始产生了不信任感。进城上任

张牧之到鹅城上任,黄四郎以帽子相迎,张牧之开枪“杀匪”;黄四郎找替身。

黄四郎如此轻蔑的“礼帽”,让张牧之意识到这是个是非之地,他进城就“杀匪”,就是为了给自己树立威信。黄四郎找的替身造就了本篇中的两个关键节点。

张牧之对黄四郎的第一印象:有权有势,不是个善茬。

黄四郎对张牧之的第一印象:不同于一般来捞钱的角色,“刚进城就开枪,不是二八开就能打发走的。”

这个新县长不好收拾。

此时张牧之的目的:坐稳位置,降伏地方势力,当个好县长。

师爷的目的:活命,能赚钱那更好。

黄四郎的目的:试着把新县长收下当狗,作为捞钱的新工具,如果办不到那就让他走人或者消失,“陪他耍耍”。

夫人和张牧之同床,睡了。

emmm毕竟青楼女子陪强盗头子嘛,刚见面就恩爱也很正常。

day2

张牧之和师爷来了那段经典对话,建议全文背诵//手动狗头(反正我是能背下来了)

师爷:晚了,前几任县长把鹅城的税收到九十年以后了。也就是他妈的西历二零一零年了。咱们来错地方了!

张牧之: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。

师爷:百姓成穷鬼了,没油水可榨了。

张牧之:老子从来就没想刮穷鬼的钱。

师爷:不刮穷鬼的钱你收谁的呀?

张牧之:谁有钱挣谁的。

师爷:当过县长吗?

张牧之:没有。

师爷:我告诉告诉你!县长上任,得巧立名目,拉拢豪绅,缴税捐款。他们交了,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。得钱之后,豪绅的钱如数奉还,百姓的钱三七分成。

张牧之:怎么才七成啊?

师爷:七成是人家的!能得三成还得黄四郎的脸色。

张牧之:谁的脸色?

师爷:他!

张牧之:他?!我大老远的来一趟,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?

师爷:对!

张牧之: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,当了县长。我还得拉拢豪绅。

师爷:对。

张牧之:还得巧立名目。

师爷:对.

张牧之:还得看他妈的脸色。

我不成了跪着要饭的了吗?

师爷:那你要这么说,买官当县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。就这,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!

张牧之:我问问你,我为什么要上山当土匪?我就是腿脚不利索,跪不下去!

师爷:原来你是想站着挣钱啊,那还是回山里吧。

张牧之:哎?这我就不明白了。我已经当了县长了,怎么还不如个土匪啊?

师爷:百姓眼里,你是县长;可是黄四郎眼里,你就是跪着要饭的。挣钱嘛,生意,不寒碜。

张牧之:寒碜,很他妈寒修。

师爷:那你是想站着,还是想挣钱呢?

张牧之:我是想站着,还把钱挣了!

师爷:挣不成。

张牧之:挣不成?

师爷:挣不成!

张牧之:这个,能不能挣钱?

师爷:能挣,山里。

师爷:能挣,跪着。

张牧之:这个加上这个,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?

师爷:敢问九简大哥何方神圣?

张牧之:鄙人,张麻子!

此时师爷才知道眼前这位九筒大哥就是张麻子,那个贴满全城的通缉犯。

冤鼓团练教头武智冲被逼磕头。

张牧之把黄四郎手下的狗给教训了,就是为了给黄四郎一个下马威,告诉黄四郎这里他最大。

“这哪里是在打我的屁股,这明明是在打您的脸。”

以黄四郎的地位和性格,他当然忍不了。

张牧之在县衙里跟六子聊天

张牧之是把六子当亲儿子看的,他的愿望就是送六子去进修,把六子给栽培好了,也还了自己兄弟的恩情。

师爷劝阻张牧之跟夫人睡觉

张牧之就纳闷了:这又不是你老婆,你真的这么在意吗?你是在意我还是在意她?张牧之对师爷的提防又深一分。

黄四郎召花姐,让她当自己的眼线

花姐是一个重要人物,事实上花姐一直没有出卖张牧之,反而给张牧之提供了关于黄四郎的大量情报,让张牧之能了解清楚黄四郎的底细。

中期:

day3

谋害六子

胡万和武智冲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,最终六子剖腹。

这是黄四郎达成“收下当狗”的第一步,但这也彻底激怒了张牧之。

张牧之的目的更新:杀了黄四郎报仇。

黄四郎宴请县长

师爷劝阻张牧之,劝他既要命更要钱。而张牧之一心只想报仇,师爷“把六子的死当成捞钱的资本了”的行为,让他在张牧之心中的形象更糟糕了。

鸿门宴

最经典场面,各种细节分析在很多视频上都有,我就挑几个关键点讲。

这场鸿门宴,即是黄四郎对张牧之的试探和判断,也影响了张牧之的目的和策略,当然师爷贪财好色贪生怕死的形象也昭然若揭。

张牧之眼里的黄四郎:黄家大院森严,碉堡林立,再加上黄四郎着重强调了自己手下管着几百号人,迫使张牧之重新考虑自己的复仇计划,或许他得换个办法整黄四郎;黄四郎的财源来自于倒卖烟土,当他说“我的货十回有八回被张麻子劫走了”,张牧之就纳闷了,因为他从来没有截获过烟土啊(至少不是那种频繁的大额的截获),张牧之真的没干过这件事(影片中在黄四郎说出这句话之后,张牧之一直在沉默,一脸思考状),要么就是有人假扮成了“张麻子”,要么就是黄四郎在说谎,但是以刘都统的威望能力,黄四郎不可能随便胡说,那就真的有那么一伙“张麻子”劫走了黄四郎的货;此时黄四郎又提到了剿匪的事,从黄四郎的说法来看,剿匪这件事肯定没少干,黄四郎都捞习惯了。张牧之这才明白,是黄四郎一直在假扮张麻子,假借“张麻子”之名私吞刘都统的烟土,同时又能借“剿匪”之名搜刮两大家族的钱财。

张牧之掌握了黄四郎的把柄,他可以就此借题发挥,直接提出出城剿匪,捞黄四郎和两大家族的油水。但黄四朗还不知道县长就是“张麻子”,师爷也被蒙在鼓里。

此时黄四郎在明,张牧之在暗,师爷一直懵逼。

黄四郎眼里的张牧之:张牧之一开始纠正黄四郎“自裁用短刀,长刀归介错人”,到最后又以很快的反应速度,挡住了黄四郎丢向晴雯黛玉的刀——张牧之能文能武,有学识有体魄;张牧之开门见山说要赚有钱人的钱,“斩首”的时候他也不动声色,黄四郎意识到这是个狠角色,一个硬茬,一个要抢自己蛋糕的县长,这种人不能留;之后张牧之提出要去剿匪,还要拿走黄四郎的180万两银子,要割黄四郎的肉,这更加坚定了黄四郎的杀心;张牧之吹的哨和他的剿匪决心,引起了黄四郎对张牧之真实身份的怀疑。他自己当然知道麻匪是他自己假扮的,但是张牧之凭什么那么自信自己能够剿匪成功呢?会不会是因为张牧之本人就是“张麻子”,他明白这是个谎言,所以才无所顾虑的呢?

但这也仅仅是猜测。

师爷的内心世界:黄四郎的宅邸真气派!难道黄四郎看出张牧之的身份了?啊死人啦!woc张牧之你这么有钱,劫了那么多货还来搞我?别去剿匪啊,我只想跪着把钱挣了。啊又死人啦!张牧之不会要被认出来了吧?芜湖美女!哇哦钻石!啊又又又死人啦!张牧之目的更新:借剿匪之名捞钱,顺道走人。

黄四郎目的更新:既然赶不走县长“马邦德”,那就弄死他。

打道回府

师爷:听说你昨天睡觉了?

夫人:我哪天不睡觉啊?你看着我说话。

师爷:听说你跟土匪睡觉了?

夫人:睡了!你不想知道我们怎么睡的吗?

师爷:对,怎,怎么睡的?

夫人:一个青楼女子跟一个土匪头子,什么睡法都能有。

师爷:你这个不要脸的骚窑姐婊子贱货!

夫人:你说啥?

夫人:好啊,来啊!看你怎么办。你就只剩下一张嘴!写几个烂戏本的老色鬼!不是我出钱,谁给你买官当县长啊?你别逼急我了,我还真觉得那个土匪挺有本事的。

师爷:他算什么本事啊?

夫人:比你有本事。

师爷:早烂醉如泥了。这才是真本事。(掏钻石)

张牧之:六子,黄四郎今天死了三条狗,我知道,狗命抵不了你的命,我本来带着弟兄们,要跟黄四郎拼个鱼死网破,给你报仇。可是中途我改了主意,鱼死网破报不了仇,弟兄们不能再死人了。

老三:大哥,你怎么在这儿啊?你怎么让我们撤了呀?

张牧之:黄四郎听见你们吹的哨声,我就绝对安全了。

老四:那......

张牧之:去吧,我跟六子单独待会儿。今天我算明白了,为什么当初我会上山当麻匪,就是因为跟这帮

东西玩不起。现在为了你,我必须玩得起。还得玩得贏!

张牧之在鸿门宴就看出了黄四郎的杀心,他选择跟师爷待在一起,暂避祸端。

之后张牧之审问后枪杀了袭击他房间的胡万,夫人惨死。师爷真哭,张牧之假哭。

师爷:我说我当不了县长,你非花钱让我买这个官。现在官被人家抢走了,你也就这么死了!

老三:黄四郎带人来了。说是要帮我们打麻匪。

师爷:她是我老婆!我是县长!

张牧之:让他进来。

师爷:我就是马邦德!

黄四郎:县长如何了?县长如何了?你们追!一个麻匪也不能跑!天杀的麻匪,伤天害理,县长刚刚上任,竟和他的夫人双双………

张牧之:啊!啊啊我说我当不了这个县长,你非得给我花钱买这个官!现在官倒是到手了,你倒这么走

了!她是我老婆!我就是县长!我就是马邦德!

黄四郎:你呀,太年轻了,不该一进城就枪毙麻匪。他们一定会报复你的。不哭,不哭。

张牧之:她是为鹅城死的,得厚葬她呀,得让所有的乡绅都过来。

黄四郎:都来都来,我会安排。

这一段同时说明了师爷和夫人的生平:夫人出钱买的县长,师爷“只剩下一张嘴”,是个“写几个烂戏本的老色鬼”,彻头彻尾的穷光蛋。夫人是个苦命人,既做过妓女又当过几任妻子,她过往或许就流离在花街柳巷和高墙大院之间。可能因为是师爷的油嘴滑舌或是同为读书人悲惨的际遇,让夫人选择跟师爷在一起,甚至给他买了官职。迫于黄四郎的实力,张牧之试着找出另一种办法报复黄四郎,“兄弟们不能再死人了。”恰好这时胡万来搞暗杀,夫人逝世,他也因此了解了师爷的真面目,一个计谋涌上心头。

张牧之的计划更新:借办葬礼的机会劫走黄四郎和两大家族族长,既控制了黄四郎又能赚取赎金。

张牧之眼中的师爷:老骗子,原来你才是县长!你也不像之前所说的干了八年赚了八八六十四万,县长还是夫人帮买的。

师爷眼中的张牧之:有了那么多烟土赚了那么多钱你还不收手?你劫我火车,抢我官职,睡我老婆,还害她死了,现在还学我的样子假惺惺,我恨不得杀了你。

day4

葬礼

老三带着一帮人,戴着劫匪面具,“假扮”张麻子把黄四郎和两大家族组长给劫了。不幸的是,他们劫走的是黄四郎的替身,真正的黄四郎在上山把所有人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。

师爷:千爷,别打了!赶紧回去备银子吧!三天收不到钱,麻匪可是要撕票的!

黄四郎:撕!让他们撕!一定要让他们撕!替身就是为我干这个的。这个钱,我一都不出!不过,两大家族的钱,一定会过你们的手,弟弟,不要为我担心啊!千万不要为我担心!哈哈哈哈哈哈。

胡千:老爷,我怀疑胡万投靠了张麻子,一定要找到胡万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
张牧之:这替身这么有用啊!得空帮我也找一个。

师爷:张麻子,你真是没羞没臊,玩砸了!

张牧之:砸了吗?

师爷:砸了。

张牧之:我怎么觉得刚开始啊?

师爷:完了,这回黄四郎全看见了。张牧之你演戏演砸了,这回黄四郎知道你就是“张麻子”了。

张牧之:无妨,反正黄四郎自己都假装过麻匪,假借“张麻子”之名圈钱是老操作了,估计他也觉得我在假装“张麻子”。是真的张麻子劫了假的黄四郎,还是假的张麻子劫了真的黄四郎?真真假假假假真真,那我就陪他玩玩。

黄四郎:这个县长“马邦德”到底是真的“张麻子”那,还是跟我一样假扮成“张麻子”呢?无妨,反正我不付钱,继续“陪他耍耍”。

发钱——抢钱

两大家族钱到手之后,张牧之决心不走,“钱不是黄四郎送来的”,他要发钱。黄四郎知道张牧之在发钱后,决定把钱抢回来,同时派人去省城查清“马邦德”的身份。

胡千:麻匪发的,铁证如山!

黄四郎:用面具的就是麻匪?我们也有面具。

胡千:那就是县长?

黄四郎:有钱不挣,发给穷人。这像是个买官的县长做的事吗?今天,我要你们扮成麻匪,跟他们一模一样,他们怎么发,你们就怎么抢!搞乱他们!

胡千:明白!

黄四郎自己就有“张麻子”的面具,这佐证了之前的观点,黄四郎确实假扮过“张麻子”,还很有经验。

师爷: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发出去了?张牧之你真特么糟践银子!

张牧之:玩一招以动制静,迫使黄四郎跟着他走。

黄四郎:抢银子!能赚钱为什么不赚?同时非常怀疑张牧之的真实身份,完全不能确定他是哪路货色。

day5

师爷:砸了,你们!砸了!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,六个人,还当着人家丈夫,还让人看,呸!恶心!我都关着灯!这种事你们可以花点钱嘛!花点儿!哪怕嫖呢!花不了多少钱!哪怕偷偷摸摸的,简直就是土匪,土匪都不如!还说让人家百姓念你们好?就是一句话!恶心!钱肯定是挣不着了!恶心!恶心!恶心呐!恶心!呸!呃“太恶心!

......

张牧之:我听出来了,你们都个个身怀绝技。但是,有人骗了我。

众人:谁呀?谁呀?

张牧之:老汤,这么明显的事儿,一个师爷看不出来?这明明是黄四郎老狗日的找人冒充的。他今天很反常,心里一定有鬼。

师爷本来就对这帮人不爽,有借口还不得狠狠地骂他们?

张牧之此时对师爷的疑心已经很重了,师爷存在叛变的可能。

张牧之:嫂子,怎么回事?

山西女人:我是来要钱的,不给钱我不走。不给钱不走。这个老骗子,八年前在俺山西开矿,骗了钱俺就不说了,还骗了俺的身子,还不讲信誉,他欠一沟子账,拍沟子走了,人家问俺追账,把我六岁的娃给绑了,当人质呢,不给钱就撕票了!

山西女人说的话应该是真的。和之前对待夫人时不一样的是,师爷很忌惮山西女人,他在面对夫人和山西女人时,语气神色差别很大。我猜故事大致是:八年前师爷去山西借钱开矿,把山西女人睡了。没过多久矿山亏本,师爷因为欠着钱偷偷溜了,没带上山西女人和她“八岁”的儿子,山西女人发现师爷跑了,还意外地发现自己怀孕了。六年之后追债的人上门劫走了她六岁的小儿子,山西女人这才带着大儿子到处找师爷还债。

雨夜

张牧之让手下先提前在事发地挖好坑,把胡万六个人埋下去(胡万已经死了两天了,再不用尸体都要臭了),自己人则事先画好死人的妆,然后按计划行事。张牧之提前告诉师爷,今晚可能会有人来找麻烦。

张牧之:那我告诉你,我这次去,可能回得来,也可能回不来。我要是回来,你就跟我跑;我要是回不来,你就自己跑。

师爷:去、去哪儿啊?不是发钱吗?

张牧之:是发钱。还有,半夜的时候,可能有人来找你。他要找你聊什么,你就跟他聊什么;他怎么聊,你就怎么聊。但是,要慢,沉住气,越慢越好。

张牧之提前告诉师爷将要发生的事,就是想试探他能不能坚定立场。晚上黄四郎果然去县衙找师爷,想逼师爷就范,毕竟师爷还是很适合当狗的。之后一群人在雨里认尸,接着就是经典对话。

张牧之:汤师爷,他说胡万的恩人,现在又成了你的恩人。你给翻译翻译,什么叫惊喜?翻译翻译,什么叫惊喜?

师爷:这还用翻译?都说了………

张牧之:我让你翻译给我听,什么叫惊喜?

师爷:不用翻译,就是惊喜啊!

黄四郎:难道你听不懂什么叫惊喜?

张牧之:我就想让你翻译翻译,什么叫惊喜!

师爷:惊喜嘛。

张牧之:翻译出来给我听,什么他妈的叫惊喜!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惊喜!什么他妈的叫惊喜啊?

黄四郎:惊喜就是三天之后,我出一百八十万给你们出城剿匪。接上我的腿,明白了吗?

师爷:这就是惊喜啊?

张牧之:翻译翻译。翻译翻译!

师爷:惊喜就是三天之后,给你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出城剿匪。接上他的腿!

张牧之:大哥这他妈的是惊喜啊?小弟我愿意等你三天。

黄四郎:好。

张牧之:黄老爷,汤师爷是我的至爱,你可不能夺我所爱啊。

黄四郎:了然,了然。

张牧之让自己人假装被打死,然后躺在地上装死。黄四郎的手下会掀开面具确认身份,然后通报黄四郎。

师爷:张牧之“你到底是不是‘张麻子’?”(片段最后师爷用小拳拳锤你胸口,问了张牧之这句话,调大音量可以听到。)难道“张麻子”另有其人?

黄四郎:艹我还以为县长被杀了,问题解决了,没想到竟然被人摆了一道。“马邦德”你到底是谁?

张牧之:得,准备可以拿钱溜之大吉了。师爷你给了我个大惊喜,你还真是个墙头草。

day6

扫墓(黄昏)

张牧之交代事情,跟师爷聊天。

张牧之:六子,事已经办了九成了。算七成吧。现在我就派你二哥出城,到青石岭去接应我们。剩下的事我会说到做到。你明白了吧?

老二:明白!

“事已经办了九成了,算七成吧。”佐证了张牧之根本就没打算和黄四郎玩命,他就差拿到钱走人,这时他还派老二送山西女人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
师爷: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到手,我觉着小六子的仇算是报了。我觉着啊。不光六子,夫人的仇也算报了。你不会真跟黄四郎玩命吧,恩人呐。

张牧之:我不是你恩人,黄四郎才是你恩人。

师爷:哎,你是恩人,他不是!张牧之:你当时真的以为我死了吧?

师爷:没有!绝对没有。

张牧之:没有?

师爷:从没这么想过!

张牧之:你啊,你啊!

师爷:我可真算服了你了。狸猫换大子,嘎登变出来一胡万。可是我有一事不明。

张牧之:啊?

张牧之:我为什么要把人埋在衙门呢?我把人就埋在了那儿!

师爷:嗯

张牧之:人埋在哪儿,事就出在哪儿!事出在哪儿,黄四郎就得跟到哪儿!

师爷:那你真是张麻子?

张牧之:坐。我姓张。

师爷:知道。

张牧之:叫牧之。

师爷:好名字!兖州牧,豫州牧,牧之,令尊是望子成大器。

张牧之:从讲武堂出来,我追随过松坡将军,给他做过手枪队长。

师爷:那年你多大?

张牧之:十七。

师爷:少年得志啊!

张牧之:后来泸州会战,将军负了伤,再后来将军死在了日本,我回来了,正碰上军混战,天下大乱,我只得浪迹江湖,落草为寇,牧之也被叫成了麻子。

师爷:可惜啊!多好的一个牧字。

张牧之:人们不愿意相信,一个土匪的名字叫牧之。人们更愿意相信叫麻子,人们特别愿意相信,他的

脸上,应该他妈长着麻子。

师爷:哎,这人可真够操蛋的,我的故事却是这样:那一年我也十七岁,她也十七岁。

张牧之:停!我不愿意听你的故事。

师爷:哎,哎哎,哎哎,我一般不跟人说心里话,这都到嘴边了,你不能让我咽回去吧?

张牧之:咽回去吧!因为你说出来也是假的,你是个骗子!

这段话解释了张牧之昨晚的骚操作。同时也说明张牧之完全不信任师爷,师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。

师爷:哦原来你真是张麻子啊!

黄四郎安排假的张麻子打伏击(基操勿六)。黄四郎又介绍了一款珍藏版地雷,他说这款地雷只有两枚,一枚炸在辛亥革命,另一枚就是手中的这颗,要用在县长身上。

对于收藏品,一般一个“世界唯一”的价值要比两个“世界唯二”的价值总和还高。黄四郎这么贪财,会让一个收藏品白白炸掉吗?收拾人用枪杆子就好了嘛。而在全片末尾,黄四郎用枪声吸引张牧之的注意力,然后在爆炸中离开,那时他用的就是另一枚珍藏版地雷。我认为这两枚地雷此时都在黄四郎手上,所以一开始黄四郎只是在吹嘘这枚地雷,“辛亥革命的第一响”。

花姐举枪威胁,要当麻匪。张牧之同意并让她确认替身身份,然后给了她个任务:留在鹅城,看守替身。

张牧之:回来!坐下!你们这群王八蛋。我让你们把钱发给穷人,你们发给一个女人?

师爷:我说什么来着?没人听啊!

张牧之:闭嘴!天生的老骗子!你时时刻刻想骗我!跟黄四郎勾勾搭搭!一个土匪碰见一个恶霸!多么简单的事!让你们给弄成这么乱七八糟的!你还敢拿枪指着我!

花姐:不敢拿枪,当不了麻匪。我敢拿枪指着你。我胆儿大吧?

张牧之:你们他妈的谁给她出的这个主意?谁?

老三:我就是跟她说着玩的。你是想当麻匪?花姐:对呀!我想跟你们一块儿发钱,把钱袋子扔到窗户里,听他们笑。

张牧之:你现在就是了。

之前花姐发现了张牧之的真实身份,张牧之却没有强留,放走了花姐。这次花姐提出要当麻匪,有可能是因为老三他们跟花姐说了他们要离开鹅城的事,花姐不舍才来求当麻匪。但是张牧之并不愿意让花姐跟着他们走,而是让她留下来看替身。一方面是为了留个后手;另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,当劫匪是个技术活,是要命的事,花姐跟着他们反而可能是个累赘。(瞄准射击要学吧?队友配合战术要学吧?暗号吹口哨要学吧?)黄四郎不知道花姐的事,花姐留在鹅城反而没什么危险。

有的观点认为花姐是内奸是个叛徒,我并不这么认为。黄四郎打过花姐,张牧之给穷人发钱,面对一个给自己带来伤害的施暴者,花姐真的愿意当黄四郎的眼线吗?在张牧之刚进鹅城对“劫匪”行刑的时候,花姐在一旁悠然地吹着羽毛,说明花姐完全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(对比一下鸿门宴中,师爷在死人时的表现)。退一万步来说,如果花姐真是卧底,那她在张牧之全员出城剿匪的时候,就该把替身还回去了。所以最后替身并不是花姐故意放走的。

day7

黄四郎拿到县长画像。

胡千:这就是惊喜!

黄四郎:果然是个惊喜!果然他不姓马!有了这个惊喜,我的第二步就能走得更加悠然。

胡千:悠然?盗官欺爵,放在前清,满门抄斩,老爷,你等着,我这就一枪崩了他!

黄四郎:No,他们死以前,我还要好好地耍耍这两只猴!

胡千:我的老爷,这两只猴子不值得您耍!

黄四郎:要耍!一定要耍!不耍猴,我怎么赚到两大家族的钱?不耍猴,他们怎么心甘情愿地去剿匪?不剰匪,他们怎么能踩到地雷呢?

无论县长是何方神圣,为了赚到两大家族的钱,黄四郎是一定要让这群人出城剿匪的。

上门查身份。

师爷:闭嘴!黄老爷见笑,马某走南闯北,在九个地方做过县长,靠的就是以假乱真、鱼目混珠之章法。

黄四郎:那么,马县长。

张牧之:哎,你说。

师爷:叫我呢!黄老爷继续。

黄四郎:我刚摸清你们的底细,你们就不打自招,太巧了吧?

师爷:唉,有道是:展颜消宿怨,一笑泯恩仇啊!

黄四郎:你想跟我和解?

师爷:嗯!

虽说师爷是舅舅,张牧之是侄子,师爷才是真正的县长。但是在黄四郎与这两人交往的经历中,张牧之才是话事人,这位师爷没有决定权。那么很有可能师爷原先是县长,但是由于某种原因被迫把职权给了张牧之。师爷是个被胁迫者,而且他很乐意与黄四郎合作,愿意当狗(所以后来师爷才得到了那六张黄四郎手上的委任状)。

黄四郎:好啊!我的替身呢?还给我,前面的账一笔勾销。

张牧之:撕票了。

黄四郎:哪个王八蛋让你撕票的?

张牧之:你个王八蛋让我撕票的!

开枪,你开枪我也能先打死你。师爷:放下!

张牧之:开枪!你先开枪,我也能先打死你。

师爷:把枪放下!我数三下!一、二、三!老黄,你先放下!他不懂事儿,你也不懂事儿啊?

黄四郎:你最不懂事!你们什么时候出城剰匪?

张牧之:走不了。钱不到手出不了城,出不了城,剿不了匪。

师爷:黄老爷,您说话不算数啊,鸿门宴上说得好,你带头出钱,再套出两大家族的钱来,可是你不但不出钱,还扮成麻匪跟我们打来打去,不仗义啊!

黄四郎:错!你们看见的麻匪,是我扮的;我看见的麻匪,是你们扮的。可是他们看见的麻匪,他们以为是真的!现在正是让他们出钱剿匪的好时机!只要我出钱,他们一定会出!

师爷:你的钱呢?

黄四郎: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!

师爷:啊

黄四郎:鹅城到处都是我的钱。

师爷:都在这儿?

黄四郎:这只是一半,我们想挣多少,他们必须出多少!

黄四郎相当于摆明了告诉他们,他知道就是他们策划了葬礼的袭击,银子也是他们发的。张牧之见既然都把事情摆在台面上讲了,那干脆就不装了:要么干上一场,要么你给钱让我们走人。

张牧之:三舅,有诈!来回这么多趟,死了这么多人,他一分钱都不出,今天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钱?

黄四郎:你觉得突然?

张牧之:太突然了!

黄四郎:我也觉得突然!想知道吗?过来!我要当﹣县长。

师爷:你?

黄四郎:我做不了县长?我不像个县长?

师爷:像!我们一走,你就上任鹅城?

黄四郎:鹅城?我买了六个县的县长,我一个人当不过来,所以………出去!

师爷:退下!

黄四郎:老马,你来帮我当三个县的县长。

师爷:好啊!这事我拿手!

张牧之:哎,等会儿!那、那我干什么呀?

黄四郎:你嘛,来当一个假的张麻子!

张牧之:好啊!

铁公鸡拔毛简直是天方夜谭,张牧之怀疑黄四郎动机不纯。黄四郎解释,他想让县长和师爷一起帮他捞钱:师爷去当县长,张牧之去当假麻匪,用一样的套路捞钱。其实如果黄四郎不知道张牧之就是“张麻子”,黄四郎是完全有可能让师爷去当县长,让张牧之去假扮麻匪一起捞钱的,毕竟都是挣钱嘛,不寒碜。

在鸿门宴上黄四郎说了“张麻子”劫烟土的事情,张牧之显然知道这件事是黄四郎自导自演的。所以一旦黄四郎知道张牧之的真实身份,那张牧之就一定要死,黄四郎不可能冒着消息走散的风险放走张牧之,这件事一旦被刘都统知晓,那自己就万劫不复了。

不幸的是,师爷憋不住,去跟黄四郎说了。

后期:

day8出城剿匪

黄四郎:自宣统帝退位以后,鹅城一共来过五十一任县长,他们都是王八蛋、禽兽、畜生、寄生虫。但是,这位马邦德县长,他不是王八蛋、不是畜生、不是禽兽、也不是寄生虫。他今天亲自带队,出兵剿匪。他是我们的大英雄!师爷,请!

师爷:大风起兮云飞扬,安得猛士兮走四方。麻匪,任何时候都要剿,不剿不行,你们想想,你带着老婆,出了城,吃着火锅,还唱着歌,突然就被麻匪劫了!所以,没有麻匪的日子,才是好日子!县长,请!

张牧之:出发!

黄四郎、师爷都不爽张牧之,变着法骂他。

师爷在路上吹牛

张牧之:这鹅城和康城有什么不一样啊?

师爷:康城富饶,鹅城凶险。

张牧之:那你为什么让我去啊?

师爷:你牛呗,劫火车!告诉你啊,你进了鹅城就有两种情况!第一,你进城就被黄四郎弄死,我马走康城,从容上任;第二,你有种,咱俩办了黄四郎,就像现在这样!

张牧之:好,说得好马邦德。你这个骗子,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张麻子一枪崩了。

师爷:你崩了我?你舍不得。

张牧之:你还真相信我就是张麻子?

师爷:啊?你要不是张麻子,这山上可就有真麻子。张麻子一来,你我可就没命了。

张牧之完全不信师爷的话,他认为眼前的这张委任状,就是当时黄四郎允诺的三个县的县长之一。事实上在师爷告密之后,黄四郎给了他六张委任状,康城是其中之一。(师爷屁股兜里的五张加上张牧之手上的那张,康城委任状张牧之没还回去,那一张委任状一直都在张牧之手上。)

师爷: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张麻子?

遇袭,众人发现老二被谋害,师爷被炸死

师爷:你到底是不是张麻子?

张牧之:我是!

师爷:我可是快要死的人了。别骗我!

张牧之:放心!我就是张麻子!

师爷:麻子。

张牧之:哎。

师爷:屁股!

师爷:屁股疼。

张牧之:师爷,屁股在树上呢。不疼了。

师爷:我树上的屁股的兜里。有五张委任状,都给你。听我的,千万别回鹅城。你呀,弄不过黄四郎。带上银子,走吧。

张牧之:你放心,我不回鹅城。

师爷:其实,我还有两档子事儿骗过你。

张牧之:骗了就骗了吧。

师爷:不行,我死之前,我必须告诉你。

张牧之:你说,头一档子。

师爷:我………我能说这第二档子事儿吗?那谁,你还记得吗?哎呦,哎呦,哎呦”师爷:哦原来你真是张麻子啊!我其实有两件事骗过你(其一是关于我的身世,其二是我其实背叛了你,偷偷找黄四郎商量过了)

张牧之的目的更新:老二死了,师爷死了,黄四郎必须为此付出代价,我要设法整垮他。

回鹅城

黄四郎:这个张麻子,杀了假麻子,得了钱,不逃命,莫非要跟我鱼死网破?

胡千:那就请官兵来剿匪!

黄四郎:我早就派胡百过去了,三天之后郭旅长的骑兵就到了!

这是全篇黄四郎第一次称呼县长为张麻子,说明这个消息他是不久前才知道的(师爷告密)。

鹅城——省城,往返正好三天。

最后斗法

第一天晚上发白银

day9

老百姓拿走白银

黄四郎又收走白银

第二天晚上发枪弹

day10

老百姓拿走枪弹,黄四郎来收枪。

张牧之开枪,“让子弹飞一会儿”,

百姓一齐开枪打死黄四郎的马。

接着喊口号

张牧之:枪在手,跟我走!

众人:杀四郎,抢碉楼!

然后打铁门打到天亮

day11

第三天早上终于追回了替身

然后杀替身抢碉楼

武举人:狗日的过来!过去!过去!站好了!乡亲们!黄四郎是死了,但死得太便宜了。咔嚓呀,被那个愚蠢的县长,一刀给砍了!何止是愚蠢?简直就是愚蠢!这公平吗?百姓:不公平!

武举人:乡亲们答应吗?

百姓:不答应!

黄四郎:我不是他!

武举人:知道你是替身,替他享福!替他作恶!你就应该替他,把他没受过的罪,给我受够了!跪在这儿!

黄四郎:我真的不是他!

武举人:跪这儿!跪这儿!跪这儿!别让我发脾气!我数三下!ー!二!一!二!谁?哪个狗日的?张

牧之:又想挨板子了是吧?

武举人:大人,我讨厌吗?如果我讨厌,我立马消失!如果我不讨厌,我继续欺负他!

张牧之:很讨厌!

武举人:大人,兄弟我就走了!需要兄弟的时候,你吆喝一声,兄弟立马出现!告辞!告辞!走!

小丑武智冲。

最后谈话

黄四郎:下一步有什么打算?留在鹅城代替我?

张牧之:我不是家禽。

黄四郎:你是野兽!进城那天,如果我亲自去接你,不是叫胡万过去给你捣乱,结果会不会不一样?

张牧之:那帽子挺好,我喜欢!

黄四郎:那不是最好的,我家里还有更好的!

张牧之:哦。

黄四郎:转头送给你!

张牧之:谢了!

黄四郎:唉,一下子弄成了这样!你让我输得很惨啊!

张牧之:惨吗?黄老爷。你现在还抽着烟,还说着话。可是六子、老二、师爷、夫人,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,而且永远听不到了。

黄四郎:你们四个人,换我五代家业,不合算吗?

张牧之:怎么算账那是你的事,对我来说,钱是钱,人是人。

黄四郎:钱归了你,我认了。为什么要散给他们?

张牧之:黄老爷,我问你个问题。

黄四郎:说。

张牧之:你说是钱对我重要?还是你对我重要?

黄四郎:我!

张牧之:再想想!

黄四郎:不会是钱吧?

张牧之:再想想。

黄四郎:还是我重要!

张牧之:你和钱对我都不重要

黄四郎:那谁重要?

张牧之:没有你,对我很重要!你不是找火柴吧?

黄四郎:不是。

张牧之:那,你是找这个?你是个体面人,只有一颗子弹。

黄四郎:够。

老七:大哥,你喜欢花姐对吗?

张牧之:嗯?是有这么回事儿,这么了?

老七:千万别说是我说的。(耳边密语)

老三:大哥,我们准备去上海了。

张牧之:不跟我回山里了?

老三:还想回山里啊?您这腿脚都不利落了。

张牧之: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?

老三:这不正要跟您打招呼呢吗?

张牧之:你不是要跟我当麻匪到处发钱吗?

花姐:今天不是把钱都发光了吗?还有比今天更过瘾的?你看我都穿上这身了!

张牧之:这么说,你改主意了?

花姐:那还用说吗?

张牧之:老三,你有什么打算?

老三:我要替二哥娶她。

张牧之:老二啊老二。

老三:大哥,我是老三。

张牧之:哦,老三,你跟我在一起,不高兴吗?

老三:高兴!高兴!就是………有点儿不轻松。

张牧之:你们俩呢?

老四:有点儿………

老五:不轻松。

张牧之:老七呢?

(老七默然)

(张牧之:拿双枪,一手指着自己,一手指着花姐)

众人:大哥!大哥!大哥!

张牧之:姑娘,你这么拿着枪,更好看。送你了。

老三:大哥,那我们先走一步啊!

老四:走了,大哥!

张牧之:走!

老五:走了,大哥!

张牧之:走!别忘了下回跟我打个招呼啊。

老四:好,保重大哥!

老三:保重!

老七:大哥再见!

老四:大哥再见!

老五:再见大哥!

张牧之对花姐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,而是对她那种挣脱束缚追求解放的勇气的赞赏。张牧之的兄弟们要走,本来他们是计划着要不辞而别,只不过老七去打小报告了。离开的原因就像电影中说的,跟张牧之在一起压力太大了,手脚放不开。

张牧之是个高深的谋略者,兄弟们对老大的追捧因此而始同样也因此而终。相比于在山里当土匪,大家更期待外面的世界,所以才决定不辞而别。

歌声响起,列车驶过,张牧之一个人孤零零地骑着马,当他看着离去的火车,恍惚中看到站在车尾的马邦德。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张牧之如此地喜欢骗子马邦德,我才明白张牧之搂着马邦德,对黄四郎说的那句话“黄老爷,汤师爷是我的至爱,你可不能夺我所爱啊。”全剧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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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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